发布时间:2025-10-15 18:10:40    次浏览
看艺术家们如何举办一场现代葬礼葬礼是一个人一生中的最后陈述。的确,葬礼仪式之所以意义重大,一方面是因为其代表着的统一仪式性,另一方面是因为它是对个人生命作出的的最后总结。从20世纪直到今天,一场葬礼所涉及到的防腐措施、教堂、昂贵的棺材、墓碑,都会经过再三的精心演练,以近乎精致的样貌,出现在美国数不清的葬礼仪式上。然而现在,正有一场蓬勃发展的运动在改变着这种状状,运动所提倡的绿色葬礼与火葬,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支持。 艺术家李洁林设计的蘑菇寿衣 皮娅·因泰兰迪专门为逝者设计时尚寿衣在“重构死亡”方面,艺术家们也开始参与进来,比如来自美国的艺术家李洁林(Jae Rhim Lee)和她设计的葬礼礼服,这款礼服会在逝者尸体分解作用下长出菌类植物,作为点缀饰品;再比如皮娅·因泰兰迪(Pia Interlandi),她的时尚设计成果,包括能够伴随逝者尸体一同分解的外套。艺术家们参与的葬礼风格多样,有独出心裁版(像李洁林和因泰兰迪为自己设计的可分解葬礼服饰),有低调安静版,也有高调夸耀版。其中来自当代艺术家最为周密的计划,可能是玛莉娜·阿布拉莫维奇(Marina Abramovic)的作品,她分别为自己在贝尔格莱德、纽约和阿姆斯特丹的三场葬礼上的棺材进行了安排,其中只有一口棺材装有她的遗骸。2012年《纽约时报》的访谈中,玛丽娜曾表示:“我是美国作家苏珊·桑塔格生命最后四年时光里的朋友。她有着如此令人惊艳的魅力,和巨大的能量,但逝世后,却只在巴黎蒙帕纳斯举办了凄清的小规模葬礼。那一天阴雨绵绵,所有事情都很糟糕。我心里想着,哦,上帝啊,她是那么热爱生活!正如苏菲所说,‘生命是一场梦,而死亡,就是梦醒时刻。’随后我去找了律师,作出了这个‘三口棺材,三个玛丽娜’的仪式。” “小葬礼”对于艺术家来说并不少见事实上,这样令人悲痛的“小葬礼”对于艺术家来说并不少见,他们逝世时留下的财产常常屈指可数。比如伦布兰特(Rembrandt),1669年被埋葬到一处不知名的乱葬岗,再比如亨利·卢梭(Henri Rousseau),无力支付遭受致命创伤的胳膊,被埋葬到了巴黎某公墓,只有七个朋友出席葬礼。(1910年,卢梭逝世三年后,人们在该公墓为其举办了追悼会)。另一方面,文艺复兴时期,也有艺术家受到了别样待遇,拉斐尔(Raphael Sanzio)在罗马的万神殿,米开朗琪罗(Michelangelo)在弗洛伦撒的圣十字教堂,都拥有制作精良的墓碑。但是近几个世纪以来,像这样隆重华丽的艺术家葬礼已经很少见了。即使是著名艺术家安迪·沃霍尔(Andy Warhol)和萨尔瓦多·达利(Salvador Dalí),你可能以为他们的逝世将伴随有宏伟而独特的仪式,但实际上,二者都只举办了传统教堂葬礼,最终回归了自己的宗教源头。 马列维奇的葬礼,据说他的墓碑也被描画成至上主义外形当然也有例外,比如墨西哥现代女画家弗里达·卡罗(Frida Kahlo),她的葬礼正是传统和创意的恰当结合,她当时身着自己最爱的珠宝和Tehuana服装,躺在墨西哥艺术宫殿里,葬礼进程中,一位哀悼者将共产主义旗帜覆盖在她的棺材上方。而就是这个细节,同样是墨西哥画家的迭戈·里维拉(Diego Rivera)认为是极佳的创意,他在现场不允许任何人移动这面旗帜。火葬过后,迭戈·里维拉将卡罗的骨灰铲进一个红色的丝绸头巾上,旁边陪同的是卡罗的家人与朋友,人们吟唱着墨西哥歌谣与赞美诗。不得不提的还有莫斯科艺术家马列维奇(Kasimir Malevich),1935年临终之时,他被安放在象征空虚荒凉的“黑色广场”之下;他的墓碑也被描画成至上主义外形。马列维奇位于莫斯科的墓地随后被遗失,直到2013年,才在住宅开发工程中被再次发现。伴随着对选择别样葬礼方案的追求欲,是会出现更多充满艺术性和创新性的葬礼,展示着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呢?还是会最终回归到一般化结局呢?在美国,我们与死亡的关系变得很奇怪,将葬礼变成了无比昂贵的负担,却与我们深爱的逝者毫无关系。近期,一位葬礼承办人艾米·坎宁安(Amy Cunningham)在谈话中说道,殡仪馆可以为人们解读逝者名字背后蕴含的才华,在他最爱的公园里立一块纪念牌匾,告诉人们,将防腐尸体放进木制棺材,并不是祭奠逝者离去的唯一方式。一定会有方法,达到经济支付力与对逝者表达尊重之间的平衡点。对于艺术家而言,完全可以运用自己的视觉创造力,走在重新定义现代葬礼的最前列。